洛茨慢慢地说,“你可以让他滚,别在这里工作。”
“但他还活着,活着容易出现意外。”
“这我倒不否认,”洛茨点点头,随后话音一转,很冷漠,“但是不行。”
席浅洲眸色一动,不说话。
洛茨仔细瞅着他的表情,感到不可置信。
“你刚才是在失望吗?!”他提高声音,拽着席浅洲的衣领,让他凑近过来。
“就因为我不让你——按照你的话说——清理掉他?!不许委屈!”
席浅洲:“……我没有委屈。”
洛茨冷笑:“对,你就这么骗你自己吧。”
“我希望你开心。”
“我现在就很开心。”洛茨拍拍他的脑门,感觉自己在拍某种脑子呆呆的大型犬,“所以真不是你动的手吗?”
“不是。”席浅洲任由他拍,“他还活着。”
狗屁不通的解释,但洛茨听明白了——艾德还活着,所以不是席浅洲的手笔,因为一旦他出手,艾德连层灰都不会留下。
松开衣领让人站起身,洛茨叹了口气,不知道该不该为这种在夫妻之间也难得一见的默契和了解高兴。
他将席浅洲衣领上的褶皱抚平,有些无奈地说:“我觉得我现在应该为你的态度感到生气。”
席浅洲弯腰注视着洛茨的动作,在这个角度下,他的眼睛仍然像是黑色,饱含侵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