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茨跳下马桶,洗脸刷牙,检查了一下口腔——他记得昨夜昏迷前,他还在席浅洲脖子上咬了一口,好像已经见血了。
见血也是活该,有话不能好好说,非整变态的!
离开盥洗室,洛茨光着脚在卧室里晃来晃去。推开阳台以后朝下看,发现花园还是昨天的那个花园,鲜花盛开,绿叶茂盛,并没有因为主人家的争执出现任何变化。
第一次见到系统的那丛花,仿佛被风雨摧残,如今已经凋零,洛茨想起昨夜席浅洲在耳边的呢喃。
“你很喜欢小白球吗?那是可以带你离开的东西……”
“没关系,没关系……只要你在我身边,一切都没关系。”
摸摸睡衣口袋,里面当然没有一个圆鼓鼓的白球,回忆起席浅洲说把系统打碎时的轻松随意,洛茨很担心自己昏迷以后他又干了一次。
在这几天的相处里,洛茨已经明白了,小白球是个娇气的小东西,一点儿疼都受不住,更别提打碎,非得再哭几个小时才行。
想到这里,洛茨连忙拖着锁链在主卧转来转去,生怕晚几秒钟会收获一团哭得颤抖的小东西。
最后他来到衣柜门前,打开以后在原本睡袍的口袋里,找到了被缠成粉色扭蛋的小白球。
席浅洲没有打碎它,相反。他很仔细地用粉色缎带,把小白球包装成了一种类似于圣诞礼物的小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