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烧在窗外,炽热的热浪让花朵失去生机,可他们坐在房间中,却丝毫没有感觉到热意涌来,仿佛一切如同席浅洲口中一副难得一见的风景画。
“我的世界第一次起火,是你烧起来的,但你应当不记得了。”他在洛茨耳边轻声说,“那时候也是这样。你不在我身边,可我却感觉哪里都是你。”
火焰席卷着在黑夜中咆哮,火光冲天,亮如白昼,仿佛要烧毁一切,毁灭一切。
席浅洲手臂用力,把洛茨抱进怀里,让他坐在自己腿上,和他一起看快要烧过来的火。
“这次的火不是我烧起来的。”洛茨说。
“我知道,我只是看看。”席浅洲说,“等火烧干净了,一切会再回来的。”
明明外面那么热那么亮,房间里却还保有一丝凉意。夏天洛茨睡觉穿得轻薄,离开被褥以后,身上沾着凉意,席浅洲在他腿上摸了两把,微微皱眉,取来毛毯盖在身上,像卷席子一样把人卷好。
洛茨很配合,哪怕在盖毯子的时候,席浅洲的手指有意无意地蹭过脚踝上的锁链,他也没表现出不满和反抗。
他只是很专注地看着外面的火,看着它越烧越大,越烧越近,火苗似乎马上就要撩到他家房顶。
“你不去救一下夫人吗?”他问席浅洲。
席浅洲摇头。
“没必要。”他说。
“你的火烧起来的那天,我高兴,但也害怕,眼见着快到伊珣院,我就去找她。我把她硬抱出来,她那时候好像认出我了,哭得很凶,可大火过后,一切恢复如新,她什么都不记得,还是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