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进去。
路和他之前走的没有区别。
神庙底层,数年都不会有人踏足一次,洛茨上次来的时候,连呼吸声都微弱到几乎听不见,只觉得身前身后都有水滴声响起。
滴答,滴答。
也不知道是他的血,还是席浅洲的血。
胸口烙印的咒文所辐射出来的疼痛已经逐渐蔓延至整个上半身,仿佛有一柄利刃直直从胸膛砍下,鲜血淋漓。
洛茨咬着牙往前走,洞口有一种名叫希望的情感不断膨胀。
他没法用任何一种言语来形容此时的感受,万千利刃扎在身上,每走一步都好像在重复过往的噩梦,可他却无法停止向前迈进的脚步,甚至越来越快,到最后,洛茨已经跑了起来。
他说不出口,可他仍然期待着,因为这种感觉,太像,太像——
太像席浅洲。
那个曾在梦中见过的巨大水缸,就停在底层深处的一个转角处。
洛茨喘息着跑过走廊,已经眼前发黑,喘息带着胸口一起发疼,身体素质还是太差了,才几步路就跑不动了。
勉强稳定住呼吸频率,洛茨最后深吸一口气,绕过拐角,看到了那个庞大高耸的巨型水箱。
水箱里空无一人。幽深的暗色水流在水箱中轻轻摇晃,卷出微小的漩涡,用于保护和封存的符文在四个边角泛出亮光,一切运行正常,但席浅洲不在其中。
一瞬间,洛茨连心跳都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