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再怎么过目不忘,应该也不会记得这个小小插曲吧?
温诺垂头丧气地拿起一件新衣服,缓缓地、别扭地,把自己原有的上衣脱了。
温诺垂着头,不敢跟他对视,身子稍稍侧坐着,伶仃的肩背轻锁,清晰的蝴蝶骨和细腻光滑的腰身就出现在了男人眼前。
男人鹰隼一般洞察力惊人的瞳孔扫过去。
小男友哪里都是小小的,颜色浅淡的,漂亮得像艺术家的职业生涯中最得意的完美雕像,瓷白的肌肤挑不出差错。
一片雪色中,妖冶的红色就尤为突出。
应离的瞳孔猛地骤缩,他倏地上前紧握住温诺的两只手腕,锐利的视线直勾勾地盯着小男友胸口处的小小红痣。
温诺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怎、怎么了?是我穿得不对吗?”
应离几乎要把那里盯出一个洞来,一言不发,气息粗重得骇人。
温诺大概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有多么美丽。
在应离眼里,其实不太区分人体的美丽与否,但唯有温诺的身体他看一处便深深地在脑海中烙印一处。
他曾经因为看到了别人的照片而感到愤怒,在心里毫不客气地给素未谋面的对方默默给出了烧货的恶评。
然而,现在这个泪水涟涟,要哭不哭的小男友却跟记忆中来骚扰他的小学弟重合在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