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男朋友非但不夸,还说这种扫兴的话,够伤自尊了吧。
温诺一肚子坏水被撞得晃晃荡荡,含恨地想道。
应离停住,扣住温诺的肩膀让他原地转了个身,另一只手很稳地掐在他的腰上。
温诺眼前一黑,整条脊梁骨都在轻颤,他气得在室友的胳膊上掐了一把:“你干嘛?”
应离不答,扣住温诺肩膀的手往前伸,托起少年有点潮湿的脸颊和下颌让他往前看。
前面是一面镜子。
镜中倒映出二人抱在一起的身影,男人明显比他粗壮很多的手臂圈住他的腰,另一只手则贴在他的脸侧,拇指陷进他柔软的脸颊肉里。
天然具有的体型差造成了极强的视觉冲击力,温诺是学美术的,只看了一眼就被烫到般垂下眼睫,不敢看了。
如果说恋人的亲密是一场春雨协奏曲。
那么被一场雨淋过,刚刚屈服地倒下去的新芽在此刻又焕发了生机。
男人低低的笑声从胸腔的震动中带出来,像是取笑,但冰冷如常的声调却又像是在做严谨的实验陈述:“诺诺,你这样是不喜欢的表现吗?”
脸红得都不像话了,地板也不能看了。
温诺抿唇,嘴硬:“就是不喜欢。”
应离偏头沉思了一下,又把人转过来,自己躺下,炙热的大掌稳稳地牵着温诺的掌心,语气很纵容:“是我错了,我忘了,诺诺不喜欢被动的是不是?”
温诺抿着唇,眼睛湿漉漉。不知道说什么,那就点头吧。
应离露出很淡,但是很满足的笑意,放开了手改而按在温诺的腰侧,大方道:“那换诺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