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应离漆黑的眸子晦涩幽深,似有些许挣扎。
他当然想问清楚那段录音是怎么一回事,但对着这样的温诺,他又有些开不了口。他放在身侧的手掌攥了又松,沉重的鼻息轻轻呼出。
算了,是要问的,但不是现在问。
他也需要一点时间去思考厘清这里面让他感觉不自然的地方,然后再在一个平和轻松的心境下去和温诺沟通。莽撞的交流是没有意义的,人容易话赶话的说出很多冲动违心的话语。
应离沉声回答他,话语说一半藏一半:“他想让我帮他在你这儿求情,撤销校方对他的处分,说他以后不会再犯。”
温诺一噎,漂亮水灵的眼睛顿时瞠大了:“有没有搞错……我才是受害者!要是被他得逞,我以后也不用混了好吗,他怎么有脸让我帮他说话的。再说了,他真以为我有那么大的话语权啊还干涉校方的决定!我家是开医院的,又不是军火商!”
温诺眉目生动地忿忿道,白皙的脸颊因为气愤而泛起薄红,鲜活又好看。
这是温诺不曾在外人面前展露的一面,现在已经越来越熟练地在应离面前袒露了。
温诺见室友像是发呆似的盯着他瞧,一言不发的,于是凑近了任性要求道:“你干嘛啊?不许帮他说话啊,听见没有,我是不会原谅他的,他是个坏东西呢!”
“而且不是你教我的,做人不要太温柔忍让吗,别人不会因为我的大方而感谢我,还会更加迫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