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月亮,被笼罩的湖泊归属于它,但它只在湖泊里留下一个倒影。
她没有降落到湖泊里,没有属于过湖泊。
不高兴。
陈飘飘发完这场呆,侧头看看落地窗,窗帘掩了一半,蓝天白云被阳光送进来,连树影都生机勃勃。陈飘飘不喜欢阳光,因为太阳没有欲望,欲望是压迫,是隐藏与回避,阳光是生长,是无所遁形。
双人床的另一边空着。陈飘飘想了那么多,都是为了掩盖这个事实。
从她醒来就发现了,但她不愿意承认。
起身下床,想找自己昨天的衣服,走了一圈,最后在烘干机里找到。
她穿戴整齐,又把束着头发的眼罩摘下来,放回床头的抽屉里,趿拉着拖鞋往客厅去。
客厅仍然空无一人,微弱的希冀也“啪”一声灭了。
陈飘飘给手机充电,插上电源线后按开机,除了安然的两条信息以外,也没任何人找她。
很热,她躺在沙发上,挠挠脖子。
迷迷糊糊又要睡过去,听见门锁响动,然后是拖鞋的声音,她故意没睁眼,听见陶浸走过来,蹲在她面前,问:“起来了?”
陶浸真的很坏,陈飘飘想了很多可能性,但她用几个脚步声就收服失地。
陈飘飘睁一只眼。
陶浸笑了,因为只透过左眼看,笑得有些平面化。她问:“就这么打招呼吗?”
“我没有醒呢,”陈飘飘把左眼也闭上,软软的,“很困。”
不然怎么打招呼?哈喽姐妹你是否也还在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