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立竿见影。
身处无胜殿的陆祁阳正在点香,香前供着一张老态龙钟的画像,像上之人面容刚正,似乎是江湖第一任盟主。具体叫什么名字陆祁阳记不清了,只知道历任盟主都以此人的狭义正气为己任,他便也随波逐流,将这不知姓甚名谁的人相布置在了无胜殿内。
三注清香袅袅而上,陆祁阳看着香线飘去的方向,露出些许不解,“她这是改了性子了?”
主动营救三十六派,还携九派那些庸人上路,依照他对姜梨的了解,绝无可能做出今时今日之事。
“三十六派与她有旧怨,她与他们亦是势同水火。”陆祁阳想不明白其中道理,他是依照她过往性子筹备的此事,处处都想到了,就是没料到她会去救人,又因为没想到,钱西风那些领队身上才会明目张胆的带着天下无胜的令牌。
转身坐回楠木圈椅中,陆祁阳问“杜寻”,“她身边是不是多了什么人了?”
嚣奇门的动向一直是“杜寻”在查,“杜寻”今日却有几分心不在焉,他看着殿外一阙浓夜道。
“今日是我看琢儿的日子。”
薛琢。
这是“杜寻”女儿的名字,陆祁阳看向下首位的老头子,他顶着那张脸的年头太久,他都快忘记他是上一任武林盟主薛行意了。
“先说正事。”陆祁阳公私分明的说。
“在我心里唯有琢儿是正事,你想让我跟你谈她吗?”
薛行意有张死人脸,板着面孔时仿佛只有眼珠子会动。
陆祁阳跟薛行意一样,都没太多表情,不同的是,薛行意是被仇恨禁锢的没了笑容,陆祁阳是没有喜怒。
薛琢从小被他养在无渊地牢之中,无渊,无胜,还有一个他自住的寝殿无寒,都带一个无字。
他喜欢这个字,万事皆无,从不受累,唯有这些心有挂碍、拳拳在念者,会留下一手软肋任人抓捏。
他劝薛行意,“活成我这样多好,无牵挂,无心爱之人,无放心不下。你若是狠得下心,我甚至可以帮你杀了你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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