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在她始料未及之时,柔柔裹进自己粗砺掌心。她的手好纤小,掌心有薄薄的汗,一如他体内迸发的源泉,汩汩不断。
清如知道他的用意,可他手掌上的厚茧还是激了她的皮肤,于是她手一惊,手指自然分挺,这倒让李佑城又寻了契机,手指稍稍一扣,插了进去。
虽是人前演戏,可十指交缠的一刹,清如还是心尖一颤,这种亲昵她竟然不嫌恶,不挣脱,反而顺着他的摆弄,享受这份心安理得。
辞别时,秀月拿出曾为李佑城准备的香囊,赠与清如,“既然妾所念之人已有心上人,那就请心上人代为保管吧!”又附狡黠一笑。
清如不敢收,秀月只好不再逗她,道:“这几日虽与娘子相处不长,可妾很是喜欢娘子慧敏烂漫的脾性,秀月在此别过,此物就算是辞别礼吧。”
秀月又指了指不远jsg处开得火红的木棉花树下,七宝阿娘领着众人正朝这边行礼挥手,七宝跳到小土包上,喊道:“阿姊,再会!”
“妾们一会便要启程赶回去了,众亲友现居热海之地,路远人荒,不能与娘子多聊了,族人相信,若有缘份,定会重逢。”
秀月将香囊塞到清如手里,转身匆匆而去。
清如拿着香囊,向众人挥手,大家的笑脸也如木棉花般灼灼生灿。
她在滇地经注上读到过,木棉花寓意惜人惜物,所遇皆是福报。
***
去到后院军将寝居之处的路很长,都督府庭院又植满各色奇花异树,与厚重的院墙相互遮挡,使得他们相伴而行的身影不太打眼。
即便如此,这一路许清如也被不知从哪里冒出的仆役、洒扫户、花匠、巡逻兵等行礼了不知多少遍。她不敢声张,只能被李佑城牵着手,匆匆掠过这些伏低的身影。
待行至后院,上了二楼,趁四下无人,清如唤他:“玉安……”
李佑城好似没反应过来,步履依旧轻快。
“玉安君……”
“李佑城!”
李佑城顿住脚,怔在原地看她,许清如稍微抬起自己的胳膊,她与他的手还交握在一起。
李佑城这才松了一口气,清如难得在他脸上看出赧色。
他遂将手收回,脱口道:“抱歉,还是冒犯到你了。”眼睫垂下,身上那股阴郁的劲儿又添了几重。
清如猜不准他心思,但她知道如何圆场,于是笑道:“无事,无妨。只是你掌心……不舒服。”
李佑城本来血流上涌,听了她这句登时冷静下来,摊开掌心左右看看,指根处黄茧丛生,常持握弓箭的食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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