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空的,韩骥径直走进去,陈福寿正在手机上打麻将,猝不及防和高大的身影来了个对视。
只一眼,陈福寿便从脚趾麻到了天灵盖。
他想起那天男人砍下他手指时脸上的表情,像在杀一只鸡,不对,连杀鸡都算不上,像在给鸡爪剔骨。
平静、又冷漠。
“你……你来干什么、你还有胆子来?小心我报——”
“报警抓我?”韩骥仿佛听到什么笑话,“你敢吗?”
他以为,能叫李漆出手料理的人,应该不会蠢到自投罗网。
陈福寿手指打颤,已经完全握不住手机,“是谁派你来的?”
韩骥哼笑一声,“还算有点脑子。”
陈福寿当初发达那阵,是阴差阳错跟了别人的场子。他在深红会所门口干泊车的活儿,恰巧那天遇到警察扫查,开车的人往他兜里扔了包k粉,他转头藏进了深红一楼的洗手间里,当场被警察拿了个正着。
深红为此关停整改了数月,后来,他才听说,这事儿是深红死对头故意栽的赃,陈福寿误打误撞,从此跟了李漆的对家。
“是不是吴哥?他让你来灭我的口对不对?”
陈福寿口中的吴哥,吴启,就是李漆最大的死对头。
“灭你的口?你干什么了需要灭口。”韩骥挑眉。
“不是吴启……那是李漆对不对?是不是他让你来杀我?!”
陈福寿早些年跟在吴启手下混了点油水,人也跋扈强横,得罪了人还不自知。吴家和李家的场子里互相挑事下绊子那是常有的事,李漆手下的人找到陈福寿,给了他五十万,要他在吴启交易过程中通风报信,哪成想陈福寿临时反水,反倒把李漆的人送进了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