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彻底冷下来,转身要离开酒吧,陶阮拉住他的胳膊,“急什么,再坐会儿。”韩骥眯起眼睛,陶阮在他开口前抢先说道:“随便问问,好奇么。”
呸,才不是随便问问,就是很想知道。但陶阮惯会装人畜无害,大眼睛弯起来,“请你喝酒,别生气。”
夜深了,吧台附近就他们两个人,陶阮说话偏要压低音量,轻飘飘的,像爪子在挠。韩骥脸色缓和了些,但没接他递过来的酒,“开车了。”
“哦。”陶阮眨了眨眼,“还有一个问题。”
身侧射来道冷冽的视线,陶阮装作没看见,咳嗽一声清了清嗓:“……这些天你去哪里了?”静了几秒,气氛有些尴尬,陶阮慢悠悠地收回视线,“不说也没关系,随便问问。”
韩骥最终也没回答,摆在桌子上的酒没动,杯子冒了些冷气,又结成水珠挂在杯壁,要掉不掉的。“具体的资料过后我会发给你,在行动之前,你得对李漆有更详细的了解。”韩骥说。
陶阮弓起脊背,整个人懒散地趴伏在吧台上,声音从胳膊肘里传出来,闷闷的:“往哪儿发?你干脆用意念隔空传给我得了。”
“手机,扫码,加好友。”
陶阮头还是埋着,一只手在膝盖间划拉屏幕,随后递到他面前。韩骥愣了一下。
他和陶阮没有联系方式。
陶阮的聊天头像是只草莓熊,韩骥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不过那熊戴了副黑框眼镜就有点匪夷所思了,出神的间隙,屏幕上弹出一条消息,陶阮发了个句号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