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了沈一亭一眼,大步直直迈出食堂。
其实刚刚根本没吃几样东西,肉没吃几口,菜没吃几口,汤没喝几口,偏偏沈一亭那桌的肉看上去那么好吃。
被食堂外的妖风一吹,感觉自己的肚子好像咕噜咕噜叫起来了。
我拐去小商店买了两个饭团,带去了学校的小湖边,一屁股坐在石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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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怎么开心,吃饭也让我开心不起来。
当我咬下第三口饭团的时候,我意识到这个问题。
可事实是,在经历食堂那场连闹剧都算不上的闹剧后,我的心情大起大落,从震惊到不可置信,再从无语到不爽,最后沦落为不开心三个字。甚至自己都不知道其中的原因。
饭团里掺了虾仁,吃进去虾仁就想到陆严和筷子上的虾滑,想到沈一亭那张破脸,气更不打一处来。
这下我的周围可真真切切全是弯仔了。
邓千、陆严和、沈一亭,现在再加个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徐高岳,我感觉自己在一瞬间苍老了十岁。
这恋爱都还没谈呢,女孩子的小手摸不到一个,倒先被大老爷们围起来了?
这像话么?
你看那湖泊旁边还站着一对情侣,光天化日之下搂搂抱抱亲亲我我,一不留神就吻上去难解难分如痴如醉。
这像话么!?
我狠狠咬了一口饭团,囫囵吞进肚子,最后将塑料包装袋团成一团塞进口袋,睁着眼盯着湖泊边沿不动了。
不动了,就感觉自己成为一座雕塑,如果把助听器摘了,再闭上眼,恐怕能伪装得更像。
只是我没想到没等来树上经常叽叽喳喳的小鸟,等来了前十几分钟还在和陆严和快乐吃饭的沈一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