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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伴着嘈杂的声音,我抓起一根荧光棒左右晃了晃,感觉跟追星应援似的,真无聊。
结果一抬头,于韩这家伙已经挥起棒子十分激动地吼叫一声。
“啊啊啊哇——!”
我还正纳闷儿呢,谁知下一秒,场内跟活鱼下沸水似的,噼里啪啦炸开来。一瞬间尖叫与热烈的欢呼冲进我耳内,我巴不得马上把助听器摘了。
“曲眠、曲眠!”对面的于韩叫我,几乎是喊出声的,“你看!你看台上,就是我之前和你说的,我们学校的学长!卧槽他唱歌真的很好听!”
早就知道了。
还天天都在见面。
“哦。”我的平淡与他的兴奋形成强烈的反差。
开场曲是沈一亭乐队自己选的,于韩还算安静地听了半首,就对我们嚷嚷:“我去前面嗨了啊!”拿起幼稚的荧光棒一溜烟挤到台前了,一刻不停歇。
[164]
目送于韩远去,就像目送一只脱离母亲怀抱的小鸟。
我盯着闪光灯照射下的沈一亭,头也不偏地问身侧的陆严和,“你不去?”
“不去,”陆严和抿了口酒,把话原封不动还给我,“你不去?”
我啧啧摇头,手指点了两下玻璃杯,“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装什么?”陆严和离我很近,因此他的嗤笑声在我听来也尤为明显,“你在和我比谁能装到最后的游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