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我现在已经不太自由了。”沈一亭趴在工作室的沙发上,对着天花板望眼欲穿。
他最近很忙,在筹备新曲的各种事情,包括歌曲的修音、混音、母带处理和合成,最初的预热宣发,请人进行专辑封面设计等,耗费了很大力气。碰上过年,手头一些工作又不得不暂停了。
他没什么时间出去玩,我就去工作室找他,坐着单纯陪他也挺好。我们少有待在一起却什么都不做的时候。中间有次过去时碰到他说的在车库改装间画画的家伙,远远看了眼,不记得脸了。
结果我那天走的时候,那里边还亮着灯,多了个人,俩人搂着不知道在干啥,我怕长针眼,飞快溜走了。
“等你忙完这阵,你就自由了。”我背对背靠着他,双腿岔开瘫在大地毯上,晃着脚丫。
“哦,”沈一亭的声音闷闷的,似乎完全不觉得这有什么令人开心的地方,他突然递过来一个东西,“吃吗?”
我扭过头,发现是一根棒棒糖,就推了回去,说“太甜不吃”,然后顺势趴到他背上,看看他在做什么工作。
结果发现沈一亭捧着平板在看音乐会录制现场。
“......你为什么在看这个?”我感觉自己被噎住了。
“无聊,随便看看,”沈一亭指着画面上坐在一堆小提琴家旁边的钢琴家,“你以后会坐在这里吗?”
沈一亭这样悠然闲适地坐着,低垂着眼,睫毛弯弯翘翘,好像都没有被呼吸影响到产生任何颤动。他的问话是这样天真又乖巧,好像杂糅又没杂糅他对我未来的期望,只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