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拿出个垫子给他。虽说是个用麻袋装碎麦秸弄成的草垫,可大冬天的,实在比直接坐在房顶好太多了。
这是秦孝专门扔在这儿用来坐的,平时他坐都会对折一下,本来是直接给元京墨,可元京墨硬要摊开分一半给他,秦孝就坐下了。
似乎是大家都要赶着新一年到来的这会儿放烟花,好占一个“辞旧迎新”的意头,这会儿烟花一个接一个格外热闹,全然没有消停的意思。
元京墨侧了点身子往后倚着秦孝的肩,安静看了一会儿。后来烟花没有那么密集了,元京墨倚着秦孝说:“我想问你个问题。”
秦孝低头看他一眼:“问。”
“你有想过找爸妈吗?”
秦孝说:“没有。”
元京墨点点头,看着天安静了会儿,不知道在想什么。
秦孝也安静了会儿,说:“就像你说的关系好的朋友,有可能很好,没有也没事。”
他大概天生就比别人少一些细腻神经,很多人对他感慨很多事情,他听着,也明白,但并不觉得有什么。
日子怎么都能过。
“明白了......”元京墨慢慢说,“朋友的话,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唯一一个。”
这种表述对秦孝来说太超纲了,只有元京墨才能这样,不论稚气与否,只把本心说得直白坦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