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越来越不爱走动,经常对着电视一坐大半天,院子里保持着秦孝铲出几条小路的样子,其余地方一直那样白茫茫着。
元京墨家院子里正面上的雪早就除净了。
年后一天赶一天地走亲戚,元京墨连着好几天没能去下溪。晚上坐在炉子边烤火,听着过来玩的邻居和林珍荣感慨“瑞雪兆丰年”,又不由得想到李老头那满院的雪。
“这场雪确实下得好,要不地里得旱了。”
“不光这,初三的时候孙家闺女和女婿去山上拜祭,年轻人不懂,烧纸的时候一把点了好几沓又没围石头,风一刮,烧半截的纸飞了半山。”
元京墨瞬间回神,直起身听下文。
“多亏才下完雪,要是没下雪的那时候,满山干叶子枯树枝的还得了?”
林珍荣听得直拍心口:“真是好险,孙家两口子咋没跟着?”
“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吵起来了,都在气头上吵得恨不能掀房顶,我跟三嫂去劝和,光想着别耽误时辰催小两口赶紧去,哪想差点出大事……”
后面的元京墨没再听,知道没出事就松了精神,继续自顾琢磨。
身体不好可以施针用药,但心病只能心药医。
可是老狗已经回不来了。
邻居走的时候元京墨跟着站起来送到屋门口,林珍荣说着话送出去,过会儿顺便关大门。
元京墨伸着根手指头戳在呵了热气的玻璃上乱画,忽然让元长江敲了头。
“琢磨什么呢?一晚上了,这小眉头皱的。”
元京墨叹口气,刚要说话元长江先笑出来:“小孩家家的,叹个气叹得还挺像回事儿。”
“啊!”元京墨气得想跺脚:“我不和你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