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朝旁边的树踢了一脚。
可能是欺负无辜的人会遭报应,树也同理,也可能人一件不顺就容易件件不顺,总之蒋烈踢出去的那一脚还没收回来,耳朵就被什么蹭了下,“唰”地冒起一阵火辣辣的疼。
“啊!”蒋烈本能伸手摸,在摸到的下一秒直接爆了粗口——手指的正常体温落在耳朵上不亚于灼烧,他甚至感觉刚才的瞬间头皮都过电似的发麻。
谢一鸣离得近,最先凑过来:“别碰,肿了,应该是毒虫,让元京墨看看。”
他攥着蒋烈的小臂不让他再摸,说话的工夫元京墨已经看出原因,立刻低头在蒋烈脚边找。
“找到了!是洋辣子。”元京墨蹲下身捡来根小树枝,从草叶边上挑起只碧绿的毛毛虫。
天本来就热,耳朵又愈演愈烈地烧着疼还不能碰,蒋烈看着树枝梢上炸着毛的玩意儿火气上头,一巴掌就要扇过去。
“妈呀!”元京墨绷着胳膊躲开蒋烈的攻击范围,连声喊谢一鸣把蒋烈控制住。
在控制了,两只手都控制住了,估计再多控制一会儿挨扇的就该到他了。
谢一鸣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和蒋烈有肢体接触,可根本生不出丁点旁的心思,除了着急就是忍不住想叹气。
脾气上来明知道是毛毛虫也照样打,除了蒋烈怕是没第二个。
“再忍忍,”谢一鸣看着蒋烈肉眼可见红肿起来的耳朵,眉头越拧越紧,“走,先就近找地方处理,我联系司机接你去市医院。”
元京墨把毛毛虫抖到干净平整的石板上,接着摸起块石头手起石落:“你好像在瞧不起我。”
虽说刚才蒋烈就想把这毛毛虫弄死,但看见元京墨三两下把它碾成泥蒋烈还是愣了愣。愣完发现元京墨把绿乎乎的黏液弄到树叶居然举着冲他来了,蒋烈整个人都跳了起来,谢一鸣一恍神没能控制住。
元京墨托着毛毛虫的死亡形态之一平心静气:“这位同学,请相信医生。”
“我靠你把这玩意儿拿远点!”危急时刻别扭抛之脑后,蒋烈习惯性拽救兵,“谢一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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