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京墨缩着脖子小跑着去小跑着回,到屋门口的时候停了停,转头看看爸妈屋,这个点,肯定睡熟了。
元京墨进去,关了灯。
不多久,刻意压低的开关门声音又响起,元京墨在秋裤外面穿上裤子,外套拉链拉到了顶。
厚重的大门不好控制,拖长调子的“吱呀”声在静谧夜里格外突兀,元京墨眼睛霎时瞪得溜圆,一动不动等了会儿确定没被听见才从缝里挤出去,屏住呼吸绷着力气,终于原封不动关上了门。
从没这个时间走过夜路,元京墨一直以为自己胆子大,结果路上一会儿被风吹叶子吓一跳,一会儿因为踩到树枝心哆嗦,黑暗里不清晰的路走不到头似的,终于看到秦孝家大门时重重舒出口气,才察觉额头背上出了一层薄汗。
冷风一吹,元京墨打了个颤。
前脚想着得让秦孝给熬碗姜汤驱寒,不然以他的体格绝对要感冒。
后脚才反应过来,秦孝这个时间肯定也睡了,爬墙他不会,叫门不可行,平时秦孝晚上手机都是静音,难不成他要在等半宿和再走一遍夜路之间两难选一难?
元京墨在点进电话簿前先把开着电筒的手机合在两手之间,虔诚念叨了三遍“秦孝一定要接电话”,然后壮士断腕似的咬牙点开屏幕,听筒里头响一声,胸膛里的小心脏就“咯噔”一下。
先是有些沉的不太清楚的呼吸声:“元京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