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郑其明不说话,脸色讪讪的。
“怎么了?”
“没什么……”
“觉得别扭?没面子?”
陈阿满歪头看着他,一边替他掸着皱了的裤腿。
郑其明把脸别过去,又被陈阿满板着脖子掰回来。
“真觉得别扭?我帮你换裤子觉得丢人?”
“有点。”
“嗨呀这有什么啊!我是你老婆,你身体又不方便,帮你做这些不都是应该的吗!”
“……”
郑其明张了张唇,发现自己很难用准确的语言来描述自己此刻的复杂心情,以便让陈阿满这个笨蛋脑瓜完全理解。
“你看着我。”
陈阿满捧着他的脸,盯着他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你全身上下哪儿我没摸过……不光摸过,我还……”
话没说完他脸就“噌”一下红了,嘟囔着说:“反正这没什么好别扭的。”
光是消化换裤子这件事,郑其明就做了不少思想准备,上厕所就更难了。
他起不来,一条腿动不得,上厕所是需要人背的。
半个月之前陈阿满没来的时候,是护工来照顾的。陈阿满来了以后直接三下五除二把护工给辞了。
护工是陌生人,专门在医院做这种事,郑其明倒也没什么。如今他撒个尿都要陈阿满把自己背上背下。他甚至都想少喝点水少吃点饭,但喝水吃饭这种事全部被陈阿满牢牢把控着,定的闹钟掐点给他端水、递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