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她的近况。
美丽的金发女性将食指抵在唇上,嘴角漾起一个愉悦且略带幸灾乐祸的弧度,她压低声音仿佛倾吐甜言蜜语,说出的话却又公事公办:
“那位先生找你。”
黑泽阵看了她一眼,扔掉烟,转头走进了那扇紧闭的门。
腐朽的气息在四周弥漫,熏香在燥热的温度下变成让人作呕的味道,昏暗的房间里并没有点几盏灯,或许是那位先生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将死的丑态,又或许他们这些人早就习惯了黑暗。
黑暗里还有其他身影,金属的冷光时不时在角落里隐没。那是不会说话的死人、随时可能对任何人开枪的保卫者,如果他们不在的话,黑泽阵多年前就已经让那位先生回归尘土。
他像往常一样停在距离那位先生几步远的地方,没什么心情,声音也算不上尊敬:
“BOSS。”
“已经二十年了。”
嘶哑的声音在黑暗地余调里响起,那位已经活了一个多世纪的老人这才开口说话,他在黑暗里盯着黑泽阵,就像是在欣赏挂在墙上的一副值得赞叹的油画,而不是在看一个活生生的人。
自然如此,琴酒对他来说是一把好用的武器,一张可以用来炫耀的牌,唯独不会是一个人。
这个从二十年前就跟随他的孩子,从始至终都没有任何背叛的心思,本来他是最好的选择,无论是组织的事还是复活的事,但是……
他身上终究有一个巨大的隐患。
“二十年,Gin,”那位先生带着怀念的语气说,“我记得你刚来的时候还是个小孩,不喜欢说话,也不喜欢我给你的名字。当然,现在的你也还是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