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的嘴角压了下去:“……跟他出门我就得动脑子了,或者想个办法让他别乱跑,我自己去解决问题。”
那个随时都有可能意外冲出去的笨蛋?执行任务的时候把敌方首领的女儿拐出去约会最后差点真当了上门女婿的蠢货?每次都睡过头非得踹到床下才能醒,让人每天都想问为什么还没被开除,整个机构的鸡飞狗跳要算这人一半,也是临死前对他说“我也不想见到你,特别是在这种时候”的……同伴。
电话那边的人大概也想到了那样鲜活的场面,很轻地笑了声,才感慨道:
“那他肯定不喜欢你。”
“当然,我跟他的关系一直不怎么样。”
他们两个的关系能好到哪里去?黑泽阵从一开始就不喜欢那种吵闹的人。
他总是喜欢安静的风,苍白的天空,封冻的冰海,以及在这样纯白的世界里落到他手心的雪。
他本想再说点什么,但最后什么都没说,电话那边的人也沉默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偶尔有某个人的通讯过来,银发少年静静地听,时不时说点什么,然后切断。
他往后躺去,把半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扶手椅的靠背上,望着办公室的天花板出神。上方是一整面的彩绘,天与海的色彩连接起落地窗外的海面,又坠落到下方的城市里。
“酒井。”他说。
“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