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身子的异样,沈衍易扇扇子的动作逐渐放缓,终于反应过来不对劲。
他一骨碌爬起来,跑到院子井里摇水,四肢酸软的几乎提不动水桶。
好容易将冰凉井水倒进浴桶,他几乎是头朝下摔了进去。
刺骨的凉意冻的他似呼吸都困难了,他大口喘-息,扳在浴桶沿的手指泛白颤抖,不知过去了多久,浑身都凉的彻底,似乎压过了体-内的燥-热。
他回想今日见过的人碰过的东西,成和公主与他相见时并未近过他的身,试图靠近时也被慕靖安冷脸拦下了。
除此之外就想不出了,他今日只去过前圣所,宁王府是慕靖安的地盘,他不觉得慕靖安会给他碰不对劲的东西。
就算慕靖安真用这招阴他,此时也该在他身旁享用成果,而不是放他一个人躲在这里泡冷水澡。
再有,他总觉得慕靖安不至于下作至此。
燥-热压下去了,力气也彻底没了。沈衍易勉强扶着浴桶边缘慢慢起身,还没等直起腰来,忽然听见一阵响动。
他心一沉停下动作,寻着声音抬头,有扇往外廊通风的小窗子正在动。
沈衍易又躲回浴桶里,露出一双眼睛紧盯声音来处。
小窗被咻的推开,一个从未见过的男子像只四脚动物般,从狭小的窗子钻进屋子。
他似有备而来,先扯开了领襟盘口,眼神在昏暗中四下搜索,口中嘟囔着:“明明有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