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岁的小儿在内,一行人无一生还。”
裴莺抖了一下,下意识看霍霆山。
霍霆山仿佛没看见她的惊悸,继续道:“三个月前,并州常苏的知县重金悬赏一人头,对外称此人窃取他家中的传家宝,并杀害府中家丁二人。”
裴莺见他神色似有轻嘲:“实际呢?”
重金悬赏的理由是知县宣称的,但实际呢?
霍霆山指尖勾着她的软发,将之别在她莹白的耳廓后:“夫人敏锐。被悬赏之人确实是个贼,不过比起盗窃各种冰冷的珍宝,他更喜采花,那夜贼人摸入知县府中,以迷香药倒了知县千金和她房中的女婢,大行禽兽之事,事后知县千金和女婢皆不堪受辱,一同寻了短见。在府中尚且有可能会遇到宵小,更何况在外头,夫人带着女儿孤身在外如肥羊入狼穴,只怕不用几日就被里里外外吃个干净。”
见裴莺白了脸,霍霆山捏住那圆润的耳垂,用指腹碾了碾,满意地看到被他困在犄角的美妇人脸儿由白转红:“故而夫人还是待在我身边吧,幽州铁骑护你周全。”
裴莺一边侧头,一边质疑道:“那事发生在并州,将军如何得知,莫不是在编故事骗我?”
霍霆山嗤笑:“我没那般闲,他若非是并州的一知县,那我确实不知此事。”
裴莺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
恰在这时一阵风吹来,将旁边的帏帘拂开,浓重的血腥味飘进,裴莺不住看了过去。而就是这一眼,她看到了不远处地上的两截人。
“拦腰折断”的本义是事情从中间断开。但如今裴莺发现这一词用来形容人实在再适合不过。
不远处那具尸首自腰部被砍成两截,上半身在那边,下面在几米开外,中间断开的那部分血流了一地,也不知执刀人是何等神力才将人砍成这样。
裴莺眼瞳猛地收紧,才恢复点红晕的脸血色瞬间退得干净。
霍霆山本就在看着裴莺,见她面色忽然有异,仿佛看到了极为惊惧恐怖的东西,那模样似连神魂都要吓丢了,当下迅速侧头,也瞧见了窗外那两截尸首。
“不过是尸首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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