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不过如今想起来, 那时候的金器与现在的有别。
下聘时的金器厚沉,戴着都压身,面前这木盒里的更为精致繁复, 看着多, 但有那么点化整为零的轻巧。
“明霁的聘礼已准备好, 无需再为他操心, 这一盒子的金饰皆是夫人的。”霍霆山哪能看不出她装傻, 当下握住她的手,先将一枚细圈带卷草纹的戒指推入她指中,还别有深意地捏了捏她的指尖:“去岁秋季,我和夫人闲来无事垂钓, 当时以一事做赌注, 夫人还记得否?”
裴莺:“……”
裴莺想起来了,但嘴上不认, “有这种事吗?”
霍霆山忽然道:“是我记岔了,并非以一事做赌注, 而是以两事……”
“就一件!”裴莺赶紧打住。
如今看来一件就不得了了,哪能由他再偷偷再加一件。
“夫人记得便好,我所求不多,只望今夜夫人能如我愿,让我的礼物有用武之地。”霍霆山还拿起其他的金饰,俨然是想给裴莺现在就穿上。
“等等。”裴莺忙止住他,硬着头皮道:“我先去沐浴。”
他欣然同意,“夫人速去。”
“速”是不可能“速”的。裴莺在耳房里慢悠悠的待了大半个时辰,直到外面有人敲门。
“水凉了就起,莫要多泡,当心着凉。”他在外面说。
其实耳房里的裴莺此时也准备起了,江王府内没有热汤泉,虽说徐州比幽州暖和多了,但初春仍有些凉意。
裴莺应了声。
“咯吱。”耳房的门忽然打开。
刚披上衣裳的裴莺回首,只见门口站了一道高大的身影。那处的光线稍弱些,落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自高挺鼻梁和眉骨投出的暗影微微拉出少许,半落在他的另一侧狭长眼眸上,映得他眸光愈发幽深。
深潭下似有烈焰燃起,经久不息。
裴莺全当没看到,在经过霍霆山时、见他伸手过来捞她,还把他的手拍开:“你要在这里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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