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按察使有些尴尬,堂上就四把椅子,风澹渊和那位小姐各坐一把,一把坐着肚子上满是血的妇人,而剩下一把就是被风澹渊扔过去的田县令坐了。
他站着吗?
怎么说他也是堂堂按察使,面子总要的呀!
正纠结间,贴心的下人搬了把椅子过来,总算解了眼前的不尴不尬。他颇为满意地看了那下人一眼,咳嗽一声问:“田县令,这案情如何?”
田县令满头是汗,一半是疼的,一半是愤怒兼吓的。
他不认识风澹渊,可他认识李按察使。
能让李按察使如此毕恭毕敬的人,再看风澹渊的长相,思来想去,猜测只可能是那个人了——他不会这么点背吧?!
田县令正不知道怎么开口,风澹渊倒说话了:“苏念,你来讲,一五一十,把所有的事都说一遍。”
苏念恭敬回:“是。”便从救治姜陈氏开始,细细讲起。
讲到风澹宁和魏紫他们被抓时,风澹渊的眼神骤然冷了下来。
待讲到姜陈氏诬陷魏紫杀人,风澹渊眼神便越发冷了,不经意地扫了那肚子上满是血的妇人一眼,杀意隐现。
最后讲到魏紫救活姜白氏,田县令却依旧颠倒黑白,要置魏紫于死地,风澹渊怒极反笑:“这样判案,我倒头一回听说,很有想象力啊。”
“苏念说的,可有一字谎言?”风澹渊站起身来,冷冷看着田县令,语气寒意刺骨。
田县令进退两难,回“是”,那他坐实了草菅人命,回“不是”,则是他枉顾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