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嘉沉着脸,心里念着,是啊,她始终是侯府的千金,义母嘴硬心软,若是真的事发,她终究还是会帮她的。
既如此,为何不赌一次?
难不成真要眼睁睁的等着嫁那些入不了眼的草包废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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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若回到松鹤园,便歪到了软榻上,她现在总是容易累,比从前娇气了不少。
“你和陈清函说什么了?”谢羡予问她。
她正心事重重的翻看手里的闲书,敷衍了一句:“没说什么。”
当然是不能告诉谢羡予的,还是等过几日,素月带着商队要离京的时候,便让他们悄悄把陈清函带上。
他走到软榻边坐下,看一眼她拿的书的封皮上写的书名“生生世世唯慕卿”。
他眉头拧起,这什么乱七八糟的书。
“你成天就看这些闲书?”
婉若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我又不能出府,不然还能做什么?”
自从有了身孕,她当真是废人了,连大夫人的管家课也不必去学了,府里什么事也都不许她管,御医又叮嘱过她胎像不稳,三月内最好不要出府。
她也是这辈子难得这么清闲,无聊的要发霉,秀珠偷偷给她送了几个话本子来,她一看就上瘾了。
“不如我教你学琴?”他突然道。
她想都没想到,直接翻了个身,拿后脑勺对着他:“不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