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医生,给我开药。”
于是盛星河帮他开了酒,把琥珀色的酒液倒进玻璃杯递给他。
闻亦在窗边的沙发上坐下来,依旧淋着雨,双脚缩到沙发上,喝酒。
雨水落到他的酒杯里,打在他的脸上,在他的发丝上筛出细密白亮的水珠,可他还是一脸平静。在暴雨中捧着酒杯,喝了一口又一口,着急想把自己灌醉。
整个人都透露着一种平静的疯感、克制的癫狂,还有浩荡的死气。
深夜,疑似疯女人的惨叫,潜入房间的袭击,匆匆到场的医生,悄悄离开的车辆,众人隐瞒的态度。
盛星河觉得这情节莫名熟悉,似乎在什么电影和书中见过。
高度的洋酒,让闻亦很快进入了一个眩晕的世界。
他突然开口,说:“你度过了一个奇怪的夜晚。”
盛星河见他愿意主动提,于是问出了自己的疑惑:“这是怎么回事?我听到一声惨叫。”
闻亦:“你看起来并不害怕。”
盛星河:“我没那么胆小。”
闻亦:“你很安全。”
盛星河:“我没有怕,那到底是什么?”
闻亦:“我不能告诉你。”
盛星河不再说话,沉默了下去。
闻亦看着茫茫的雨夜,突然开始独白:“我背负着一个影响一生的致命错误,我日夜被它的阴霾笼罩着。这么多年来,我试图摆脱它。但是……”
他看起来疲惫至极,似乎期待一场久违的安息,那像是对死亡的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