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亦搔了搔头发站起来,离开沙发,走到另一个稍远的椅子上坐下,一种被逼迫的压力让他下意识地想离盛星河远点儿。
盛星河走到他跟前,俯身撑在闻亦两边的椅子扶手上,像是把他禁锢起来,在动作上给人一种施压。他问:“明知是不对的事,为什么不改?我能做到的事,你为什么不能做到?”
盛星河的天真之处就在这里,他眼里的世界黑白分明,好的坏的也一目了然。坚贞、忠诚、自持都是好品质,人应以能克制自己为傲。
闻亦的所作所为无疑是放纵堕落的表现,自己有责任帮助闻亦变成一个更好的人。
如果……他们要在一起的话。
闻亦没有表情,他把手肘放到椅子扶手上,把盛星河撑在那里的手往外一推。扩展地盘、解开禁锢的同时,还把盛星河弄得一个趔趄。
“小狗,规则由上位者制定。”
闻亦翘着嚣张的二郎腿,手肘撑着椅子扶手,抬起下巴看着盛星河,仰视的姿势,气场却很足。
他傲慢地说:“等你什么时候有让我必须听话的能力,再来对我提要求。”
盛星河从他身上感受到一种压迫感,那是权利的动态拉扯带来的压力。
平时闻亦从不在细微处展现自己在权利中的高位,甚至甘愿在床上充当弱势方。可是当需要表现强势时,他也毫不含糊。
闻亦可以在正无穷和负无穷之间来回跳脱。
权利是流动的,此时流到了闻亦身上。
盛星河意识到,闻亦拥有老板和债主的双重身份,双倍的身份压制力,让他灰心又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