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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部侍郎和河道御史意见相左,于是闹到内阁,阁臣之间意见也不统一,又闹到了皇上这里来。
“一派胡言!”
大殿内,突然响起一声怒吼,声音之大,玉熙宫里里外外都能听到。吓得门口的朱翊钧缩了缩脖子,躲到了旁边。
这声怒吼来自严世蕃,他们严家现在可谓是权势滔天,以至于他在嘉靖帝面前,有时候也很难压制自己的脾气。
“这个潘季驯!”他怒瞪着徐阶,“他只是从旁协助,朱衡才是这次黄河治理的主要负责官员,他有什么资格在旁边指手画脚?”
无论他怎么生气、怒吼,徐阶都不发怒。严世蕃这个人,自诩聪明绝顶,狂妄自大,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徐阶心里已经把他和他爹都问候了一遍,但心里仍是不动声色,情绪十分稳定:“小阁老说得有理。这确实是由工部主要负责,朱衡办事一向稳妥。但黄河治理关乎百姓安危、乃是朝廷大事、国家大事。”
“这些年,黄河泛滥不止,洪水入城,周围百姓流离失所,死伤无数。在这个问题上,朝廷更应该慎之又慎。”
躲在门外的朱翊钧刚还被严世蕃的怒吼吓了一跳,听到徐阶的声音,稍稍平复心情,又抑制不住强烈的好奇心,从门后探出半个脑袋,往里张望。
嘉靖帝穿一身天青色道袍,宽袍大袖的靠坐在龙椅上,闭目养神。不管他们你来我往吵得有多热闹,就是默不作声,让他们吵。
这时候,嘉靖帝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忽然一睁眼,就发现了殿门外露出来的那双大眼睛不是朱翊钧那小家伙还能是谁。
嘉靖帝耳里听着徐阶和严世蕃争论,目光却被小皇孙吸引。
一岁半的小家伙,听内阁大臣吵架却听得津津有味。随着严世蕃和徐阶你一言我一语,他的眼睛转来转去,好像真能听懂似的。
严世蕃说话的时候,朱翊钧就皱着眉,嘟着嘴,很不耐烦。徐阶说话的时候,他就仰起头,一脸茫然的望着徐阁老。
徐阶娓娓道来:“新修河道朝廷要多花几十万白银,人力、时间更不必说。这几年天灾频发,宫里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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