钧想了想,虚心接受了他的批评:“李大人
说得对。那我回去之后,就让爹爹把六十两银子给你送过来。”
他提到爹爹,却没提皇爷爷,这就说明,他不想把嘉靖搬出来压人,试图自己解决问题。
他能想到的方法就是,用钱换徐渭自由。
无论是裕王的面子,还是嘉靖的面子,李春芳都要给。他本就不是个盛气凌人的人,是徐渭激怒了他,他才拿官威压人。
不知为何,这位小皇孙忽然搅和进来,他只能顺水推舟:“罢了,老夫也不想强人所难,你走吧。”
说完,李春芳就转身走了出去。
朱翊钧还不忘在后面喊:“谢谢李大人,我爹爹会把银子送过来的。”
目送李春芳走出门,朱翊钧回过头来看向徐渭:“我觉得,你应该给他写。”
“为什么?”
“因为,”朱翊钧想了想,“管家说得没错,你收了银子,也答应帮他办事,中途反悔,这样不好。”
徐渭看着他,不发一言,心中五味杂陈。
一方面,他已经混到要靠一个孩子脱身,这让他多年以来积压的愤懑,又加了一个“更”字。
另一方面,他和这个孩子萍水相逢,对方帮他付过酒钱,只是听过一些关于他的往事,就坚持要跟他学兵法,还帮他解决了目前最大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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