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是要抗旨不成?”
他话音刚落,下面齐刷刷跪了一地。眼前站着的,可不是皇太子,是即将即位的新君。
众人虽然当面不敢吭声,私底下却仍在议论这件事。尤其是高拱的门生和僚属,他们非常在意此事,并相互奔走,聚在高拱府上,商议对策。
高拱认定了这道遗诏是张居正和冯保串通好了,专门针对他,那他也不会对这二人客气。
就如同当年世宗驾崩,帝位更替,朝堂内外,一场激烈的政治斗争在所难免。
朱翊钧每日都很忙,忙着处理父皇的后事,忙着准备登极大典,只有晚上就寝前一小会儿,他才能喘口气。
冯保推开殿门,里面很安静,朱翊钧抱着霜眉坐在地毯上,就那么安静地坐着。
冯保走到他的跟前,殿内只燃着一盏微弱的烛火,映照在朱翊钧眸中,透出浓重的哀伤。
“殿下……”冯保也在他身边席地而坐,喊出这一声“殿下”心中也有些怅然,不久之后,就要改口了。
“大伴~”朱翊钧抬起头来,脸上满是泪水,“我再也见不到父皇了。”
他爱皇爷爷,也爱父皇,爱着身边每一个人,那么真挚而热烈。
他再也不能像当年那样,将皇爷爷的离开看做是每一次擦身而过,只要不去西苑,就能假装皇爷爷一直都在。
不久之后,他即将搬入乾清宫,住进那间西暖阁,无法用“擦肩而过”欺骗自己。
“殿下你看,”冯保坐在他的身旁,指着窗外,朱翊钧顺着他的手指看出去,今天是朔日,看不见月亮,夏夜的星空显得格外清晰。
冯保正想说两句安慰他的话,朱翊钧却偏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大伴,你什么都不用说,我都懂,只是,我需要时间。”
只有时间,才能抚平生离死别的伤痛。
冯保便不再多说,只陪他安静的坐着。此时无声的陪伴才是对他最大的安慰。
不知过了多久,冯保偏头,却发现朱翊钧已经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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