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据本宫所知,谢骁当年率五万大军前往通阳关可是为了支援先帝。背后之人如此筹谋,若放在前朝或许只算是和先帝的党争,但到了本朝——说是国贼也不为过吧?大人想想,九层台号称拱卫皇室,监察百官,这十三年前意图谋害先帝之人都当了禁卫军将领了,我们仍不知其背后是谁,当今陛下岂能安坐?姝岂敢安坐?”
孙无忧与秦姝距离不过咫尺,他企图从秦姝眼中看见一丝真意,良久才问,“先帝当时是在与南燕大战,会在这时候阻拦援军的人......难道张弛与外敌通奸,妄图毁我大宋?”
女子素白的指尖轻点茶案,敛了目光不再看对方,踌躇思量着,“大人觉得,有这个可能吗?”
“张弛贪恋财物,若是南燕许以重金,确实...”
“不论背后是谁,张弛确实逃不掉了。”秦姝眼中清明,意有所指,“本宫抓的那人未透露出是否还有背后主谋,唯可以证实张弛当年的反常之举。”
她掏出袖中的两封密封好的信件,“说起来,这两纸供状都有谢少将军的功劳。一张,是前几日被斩首之人供出的自己与张弛的主仆情意,另一张,是从舍山带回来的那个通阳关将士,写下当年——张弛私斩谢骁派出斥候的笔供。”
“大人,要看看真伪吗。”
在孙无忧的手触及信件的前一瞬,秦姝将信收了回来,“本宫昏了头了,九层台的供状,只有陛下可阅,既已封存,还是不要坏了规矩的好。”
孙无忧堪堪收回手,将露出微微颤意的双手藏于袖中,声音不自觉地压低了不少,“殿下就想要凭这两纸供状,去陛下那定张弛的罪吗。”
秦姝眼中迷茫,仔细收好了密信,“嗯?事情明了,供词清晰,有何不可?”
“殿下想立功的心思老臣明白,可殿下且想想,呈给陛下之前,通阳关一案与您还尚无任何关系,日后即便事发,您也至多是一个疏忽的罪名,何况年头已久,未必还会起多大的风浪。”
“若是您只确定了张弛的罪名就呈上去,这案子就是在您手里结了,日后只要和这件事有关,可就都是殿下的过错。陛下要是再多心了,您该如何自处?”
秦姝缓缓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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