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能算得上中饱私囊,当一回贪官,却能换我一命,阿兄若觉着不值,现在就给我一个痛快,也免得我被那群赌徒侮辱。”
那细长的脖子故意暴露在顾琛眼前时,顾琛是真想掐死他的。
他的眼睛已变得布满血丝,盯着那颈上凸起的血管,喉结滚动。至亲之人以命相胁,这苦他咽也得咽,不咽也得咽。
只遥想当年他在祁公门下求学时立过的誓言,对朝廷和百姓的那颗甘愿舍身为国之心,却在今日被这区区几万银两污了个透彻,便觉着心如刀绞、不能言语。
“你啊...”他觉得浑身力道解个干净,缓缓坐在方才谢行周搬来的胡床上。
顾玦俯看着兄长,见四周无人,终究还是不忍见他如此耗费心力,“阿兄放心,今日你成全了我,来日我也定不负阿兄。”
顾琛笑了笑,拿什么不负,就拿不知何日才能赌赢的那几个银子吗。
见顾琛默不作声,顾玦抬眼瞧了瞧周围,轻声叹道,“阿兄,再坚持一些日子,我们的好日子就会来了。”
......
谢行周进宫布防时,倒是看见那个方才在脑中一闪而过的女子。
女子显然刚从陛下的紫云殿处出来,仍是一副垂着眼帘静静沉思的乖顺模样,感觉到有人注视,稍稍抬头,“谢少将军,好巧。”
“臣,见过长公主殿下。”谢行周致礼,也不拿自己当什么陌生人了,自顾上前与人同行。
秦姝冷不防偏头看了他一眼,“你不是当值吗?跟着我作甚。”
谢行周目光看向远处,玩味道,“臣一想到不久后又要进九层台跪着与长公主回话,就忍不住想与长公主多并肩而行一些时候。”
秦姝被逗得眼尾也沾染了些笑意,“怎么?几日不见就着急回来了。”
“几日不见,长公主就摘了朝中四品大员的人头,臣还真不敢低估长公主的效率。”
秦姝扬眉了然,这人此刻还在宫里哪是什么当值,是来帮着自己拦着太后的人出宫验尸的,正在这等着自己,好让自己给他交一句实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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