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探出头来喊了句,“谢行周?”
内堂又传来一声呵斥,“谢家小子磨蹭什么呢,你家老子都在这等你一个多时辰了。”
谢行周黑着脸,大步跟上,“这就来了!”
内室之中,唯有祁牧之和谢骁二人。谢骁坐得端正,衣襟规整,酒杯再侧却保持着满杯。他虽是领兵多年,却也在这京城诸多
势力之中盘旋多年,身上锐气掩藏个干净。能被人察觉到的,只有那一身士族领袖的克己复礼模样,礼节上绝不让人挑出一丝错处。
祁牧之却恰相反,面色红润,前襟还留着被溅上去的酒水。他从不掌刀兵,却始终有着文人之傲气,又是先帝最早提拔的寒人官员,可谓是遇到贤主受尽圣宠,身上的刚正不阿和桀骜脾性怎么也改不掉。若不是已近花甲之年,还不一定能闹出什么事儿。
这样的性子,和谢行周才算是对了脾气。
知礼教懂原则,却同时厌恶这样的束缚,对世俗礼教的服从性差,这便是谢行周。
秦姝与谢骁互相致礼后,便自行落了座。
谢行周紧随其后,见着秦姝与谢骁分别坐在祁牧之左右,只得转身去谢骁身旁,刚要落座,谢骁的目光就瞪了过来。
谢行周眼皮子一跳,对着三位拱手道,“行周给三位见礼了。”
祁牧之皱眉摆手,“拘礼什么,也是多亏你小子,否则小姝还不知猴年马月才能来府上坐一坐。”
秦姝这个位置,不论谁为君上,都不会允许她和哪位大臣接触过于频繁,在座诸位对此事皆是了然。
她进来时候就见桌上留着两副空闲的碗筷,调侃道,“想必今晚会和少将军来此用饭的,另有其人吧。”
祁牧之同样探究的目光看向谢行周。
谢行周垂眉颔首,“顾尚书觉着,工程未完,还是避嫌为妙,免得给祁伯父招惹是非。”
这话他说的亏心。
祁牧之听得更是发笑,“哈哈哈哈,这最该避嫌的几人,都在这桌上坐着呢,他反倒杞人忧天起来了,这小子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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