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叶未经削减,有些横在小路中央,于过路之人而言,确实是挡了路。
那,于这树本身呢?
阳光耀目,她离那树越来越近,被片片叶子晃了眼,她忍不住抬袖去遮,却在动作间瞧见了殿门处多了二人。
“秦姝,来了为何不先拜见我母后,瞧那花花草草的做什么?怎么,还需我与母后亲自出来迎你吗?”
秦姝半眯着眼,迎着日光望过去,只见太后神情绷得死紧,目光防备而稍露惧色,声如寒潮,“项安长公主如今管控着整个后宫,是连我这几棵树都容不下了?”
此话来得蹊跷,她忍不住蹙眉而应,“娘娘哪里话,姝只受命向娘娘传达陛下近况,这是为了避免有些不知轻重的臣子跑到您这儿来说嘴罢了。臣只遵圣谕,不敢妄谈管控。”
张太后终是勉力一笑,“遵圣谕,吗?”
秦姝目光淡淡,她从不愿冒犯天家人,何况眼前的妇人宛若惊弓之鸟,更是没必要对她太过冒犯。还不等她开口辞别,便闻妇人道,“怎还让李卿干站着,尔等都是蠢的吗?又不是头一次接待大人,日后李卿亲至,直接请进来看茶就好。”
李纪却不做礼,只不咸不淡道了句,“娘娘不必麻烦,臣是外臣,不会时常入宫的,且与娘娘说的又不是什么大事,担不起这样的天恩。”
这话是警示太后,但也是说给秦姝和宫内的婢子听的。秦姝本想搭腔回怼,却掠见这人眼中那一抹轻蔑,不由得哑然——张弛死后,太后久居宫中,母族甚是无力,此人既不尊崇太后威仪,又无法借太后之势,那究竟是什么样的大事,非与太后合作不可?
思量间,李纪已然在婢子引路下挪步,两步之外后,竟侧眸问道,“殿下掌监察之位,就不进去听听臣与太后所言之事,是否合乎规矩礼法吗?”
好生大胆。
秦姝不经意地望了眼太后身边同样凝视自己的刘媛,漠然道,“本宫受陛下诏令送侍郎进宫,至于侍郎要与太后说什么,做什么,本宫是无权得知的,就不进去叨扰几位了。许久未好好赏一赏后宫的景致,姝这便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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