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祁牧之就已经站出列来,“陛下,臣有本要奏。”
“昨日朝会兵部侍郎上奏,言项安长公主被困于囹圄之中,只待京中大军前去救援,经陛下与众臣工商定,最后才派出三万京师,以盼解救长公主,更盼平息这场滑稽可笑的清君侧。”
他盯着上首那人的惰怠之色,毫无畏惧,“可据回报,公主前夜就取下淮安王的首级,带领豫州军回城,在归途的半路上才遇着了京师,证明其根本就没有遇到过淮安王的围攻。”
“故此,臣想请问,兵部昨日奏本中的消息从何而来,有何目的,是何居心!”
国家首辅言锋犀利,直指兵部,将事情的前后开诚布公,群臣哪还瞧不清局势?
御史中丞卢钺闻之已然是怒目圆瞪,摆弄军政,这是何等大逆?他连仔细揣度都来不及了,直接迈出一步质问道,“眼下战乱纷起,兵部竟敢公然戏耍君上与朝臣,是当真连自己九族都不顾了吗!臣身为监察首长,无法容忍这样的佞臣扰乱朝制,请陛下着令立即将其扣押,以待审问!”
刘笙无聊地挠了挠眉峰,冷冷瞧着阶下战战兢兢的李纪。
不等下一个人站出来诘问,刘笙便道,“祁尚书。”
“臣在。”
“祁尚书方才说,是据回报才知,秦姝并不曾受到围攻。”他半眯着眸子,“这事儿,朕怎么不知道,众臣工怎么不知道?且,尚书又是如何得知的?”
祁牧之既能说出口,便能料得到此刻。
“陛下问得好。”他说这话时,对刘笙的失望已然是到了顶点,“那就,带上来吧。”
鸣泉跪叩在大殿中央时,有些人认得,有些人不认得。
怯怯私语中,跪地的男子目光触地,扬声道,“小民,前任九层台听讯司掌司鸣泉,叩见陛下。”
祁牧之扫了他一眼,“此人常常出入宫中,陛下应当认得的。此人掌管九层台所有密报往来,所述之言,应是有几分可信的吧?何况此刻,项安长公主已经回到城中,京师与豫州军昨夜就在城下驻扎,如若兵部没有谎报军情,大军如何能在短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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