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无忧先前的恶行,先将大军送上北境。
但她知道,祁牧之冒然发难是意识到了那人的野心与歹念,京中局势变化莫测,晚一日解决国家佞臣,边将与万民就多一分倾覆的风险。
他如此作为, 并非不清楚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可如果这便是祁牧之的道, 她一定不舍得毁其筋, 伤其骨。
他有他为人臣子的执着,她也有她立身于世的原则与初心。
临行前,女子蓦然回首, 回身去屉中取出一支狭长的木匣, 交到簪月手中。“替我守着她, 在我回来之前,不准她踏出九层台的门, 也不准任何人踏入九层台的门。”
簪月颔首称是,目送她安稳坐上马车, 才有心思拨开匣子。
里面安放着的,是一支崭新灵巧的长鞭。
朝会仍在继续。
“陛下当真, 要包庇小人到底吗。”
刘笙冷笑,“难不成但凡有不如祁公之意的地方, 便都是朕的不是,但凡有不与祁公为伍的臣子,便都是小人吗?雁过留痕,定罪皆需证据,祁公虽为首辅,但也不要太霸道了。”
孙无忧亦道,“祁公别急,去请长公主的内侍已经出宫了,真相很快大白于天下,祁公还是想想,该如何处置那个诓骗陛下与群臣的前任掌司罢。”
祁牧之自嘲笑笑,铁打的证据摆在众人眼前,不仅无功,竟还要背负恶名至死,这便是当朝对于人证的处置。雁过留痕,但痕迹也终究要被长夜吞噬的。
“君臣相疑,从古至今都是大忌。”他垂首道,“可君臣不疑,小人便会逾矩。陛下登基后,一心包庇依赖身边近臣,可曾想过在这近三个月里,多少决策是出自于陛下本心,多少决策是他人鼓动?朝野为何而不安,民心为何而惶惶?陛下当真要一错再错吗!”
还不等刘笙将此话听了个十成十,孙无忧当即一声叱问,“祁牧之!你对国君竟敢如此放肆,仗的是自己辅臣的名号吗!还是说,你笃定长公主殿下所说的真相会不如你意,便要垂死挣扎一番,临了也要离间吾等君臣?当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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