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担当得起吗?天下百姓要如何看陛下,先帝在天上要如何看陛下!”
秦姝侧卧着的头微微直立,本还脱力僵直的身躯也蜷缩着较起劲来。是啊,不能睡的,此刻睡去了便躲不过要高热几日,若是错过了……就功亏一篑,什么也来不及了。
刘笙凝神看过来,不予回应。
“边疆若有失,社稷若有失,难道陛下要做天下的罪人吗!”
“祁牧之你大胆!”
“若是纵容陛下任意处罚将领,丧失了先帝打下的基业,臣才是大胆!”
刘笙冷冷笑开,“所以,朕连处罚自家皇妹的权力都没有了,是吗?”
“天子无家事。”落杖的声音仍在耳边,祁牧之愤恨地朝着上首,“臣请陛下三思。”
......
后来有没有继续杖,杖了多少,秦姝不知道。只是她于朦胧中转醒时,眼前只有灰秃秃的墙面,她面朝着墙体侧卧着。稍稍仰首,借着窗外的点点月光瞧出了头顶的一案一椅,陈设破旧而简单,大抵是关押犯禁宫人的临时小舍。
她不由苦笑,什么长公主,什么宫人……不管她在外有多威风,都无法改变她无根基的事实,她就是皇室推出来的一颗棋子,一把利刃,听话了便能享受荣华,不听话了也可随意折辱,与那些为奴为婢的人又有什么区别。
她心里清楚,即便杖责过了,皇帝也不会轻易放她走的。今日朝下这么一闹,他不仅会因为受到反抗而恼怒,更会意识到自己一直在养虎为患。他会想清楚,扶摇阁为什么会事发,白羽及十万大军为什么没有进城,鸣泉为什么会出现在祁府里……
她要见他,她不能任由他们继续,她要将局势扭转……女子使劲浑身力气将身体翻转,俯趴在榻上,如同疯魔了一般想要爬下硬榻,爬出这间只能窥探屋外一丝光亮的牢笼。可她太疼了,后身仿佛被车裂过一般,每爬出一步都会令她痛不欲生,不知过了多久才折腾到榻沿,她却已经将力气使光了。
夜中死寂,眼泪不争气地夺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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