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眼相对,即便知道他兵行险招出了奇效,也不想和这个儿子再费口舌。反倒是许青霄沉默几瞬,仰头而尽一整碗的烈酒,才开口道:“混入魏军的台间...”
“若不是早早放出台中听讯司和神讯司的人前往北境,或许那日主子在京中的状况也不会那么糟。”
许青霄也是根据秦姝这些日来的只言片语,才联系清楚前后的。
这事要从祁牧之第一次公然弹劾兵部假传军报,使京都耗三万人力,支援秦姝平叛却做了无用功开始说起。那日朝上弹劾,祁牧之身边已有鸣泉作为人证,可只要皇帝不想舍弃孙无忧一党,兵部就不能交出那道假传的军报。皇帝无他法,妄想请秦姝出堂,当众否认兵部罪行。
秦姝,却在朝堂之上公然威吓,若皇帝不肯及时出兵增援北境,她便拿出九层台内留存的密报。
许青霄言到此处笑笑,论走险棋,他们还真是一个胜过一个。
皇帝受胁,只好暂时如了她的意,可散朝之后便想要销毁她手中的密报从而翻案,秦姝却交不出来。
她根本就没有密报。
原本该是有的,可惜九层台的人手都去了北境,无人有余力传递豫州与京都的密报。这下不仅仅是触怒了君威,更是对皇帝的宣战,是她秦姝不愿再做帝王鹰犬的象征。
皇帝对她失信,才会造成后来——祁牧之等人的悲剧。
她在这其中的种种选择,皆是她的权衡。
所以她内疚,她自责却不后悔。是她在军民百姓和祁牧之之间,选择了百姓,选择了更多人生还的可能。
她将自己心中更亲切、更依赖的人推向了坟墓,却护住了
那些依赖自己,需要自己的人。
作为秦姝,她会在这个过程中无比痛苦。可作为项安长公主,她无愧无悔。
“叔孙建说得不错,魏军大营不是那么好混进去的。此人军纪完善严明,我九层台的兄弟们,这次有不少折在了他的手里。”许青霄唇边那抹苦笑令人哑然,他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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