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差,谢骁你是疯了吗!”
秦姝暗暗摩挲着椅炳,心亦跟着揪紧,“钦差位同陛下亲临,谢骁!还不致歉!”
谢骁缓缓从腰间抽出虎符,随手朝前掷去,目中无光,仿佛刚才那般失态仅是在场之人心有恍惚,“谢某愿受查办。”
李纪终于如愿,难掩灼灼目光,朝着秦姝道,“那就劳烦长公主殿下暂时羁押此人,待下官回报给陛下,再行处置。”
“父亲!”谢行周低声呼道,眼看着身后的金武军已然上前拿人,他什么都顾不得地阻拦他们的靠近,“何故如此,既然...”
“噤声。”谢骁冷喝道。到了这种时候,仍是说一不二的架势,一同谢行周当初年少负气离家时,中年男人站在府中的书房门前:“让他去!谁也不准拦他!”彼时家中所有怜惜他丧母、想要将他叫回来的人皆不敢再妄动,只能眼睁睁看着少年渐行渐远。
谢行周有些恍惚,下一瞬便又被谢骁呵斥了句:“还不退后!”
谢行周蹙眉不解,他无法接受父亲这般便臣服了那人,无论是什么原因,这都不是抛下众将士的理由,“眼下叔孙建逃回魏军大营,宋军再失主帅,焉知北魏不会借此机会再起攻势?”他愤怒道,“难道我父的罪行,还不如这大宋江山重要吗!”
李纪冷漠回视,“羁押谢骁,将谢骁排除在战场之外,此仗还尚有一搏之力。若将三军交给身负叛国罪的主帅,恐全盘倾覆罢。”
谢行周
从未如此刻一般,那么的想要向众人证明——他的父亲立身正直,并非叛国逆臣,他甚至想要将他的功绩如数家珍一般向众人道出,可最后才发现,他并不曾记得父亲的任何一桩功绩。
从他记恨谢骁连为母亲下葬都抽不出身的那一刻起,他就没有真正在意过这个父亲,也没有再以他的功绩为傲过。
他乞求似的,像一只刚刚被抛下的小狗,抬眼望向上首的女子,想要请她手下留情,哪怕为他说上一句话也好。可刚动动嘴,就只觉哑然。
这种时候,不该拖她下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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