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出的白雾并没有成功地掩盖视线,她望着那支河流中的绛色, 半晌没说出一句话来。
李纪临死前说的话没错, 复晋势力确实在近两个月都显现出来了,前朝宗室司马楚之带着一众旧部投靠北魏后,便一直徘徊在北境对宋军进行侵扰,其每次出现的机遇都极其恰当,都险些与魏军一起给宋军致命一击。
所幸,李纪当初的死确实起了效用,使原本几乎成了定局的叛国案变成了莫须有的诬陷,毕竟谁手中也没有谢骁写给北魏的亲笔证据, 可李纪与魏军联合埋伏, 却是众目睽睽下的铁证。
李纪事发后, 秦姝当即以多份备样的形式上书,力保此信不会被中书或门下省扣押。朝中顾琛收到信后也算不辱使命,尚书省联合御史台向陛下发难, 以当前战局不可缺此良将的名义, 驳回陛下召回谢氏令。
李纪叛国是明面上的板上钉钉, 刘笙与孙党也没了说辞,只能由着事态发展, 暂准谢氏二人于边关为国效力,只是不可再任主帅。主帅之职仍由秦姝代领, 至于其他,等战事停歇后回京再议。
谢氏二人对战事的重新加入, 极大地带动着谢家旧部将领的积极抗战,这也是宋军在北魏多次输送援军的情况下, 还没有被打退到青、兖腹地的重要因素。
无论是秦姝的金武军,还是谢行周的骁骑营,都是突袭和伏击的好手儿,面对人数数倍于自己的魏军,只能靠着屡出奇兵、闪电战的方式消耗对方的战力和粮草。
至于中宫,秦姝还未发现此人在这些事中扮演了什么角色,也未察觉哪一件事是她的手笔。那个弱女子,做公主也好,做皇后也好,手中都从无半点实权。或许和从前一样,又是被当成象征,当成晋室正统的旗帜了罢。
“主子,簪月的信。”白羽大步而来,面上是难得一见的喜色,“这丫头,我们在外面打了半年的仗了,她才知道给我们来信。”
阿姝闻声回首,白皙的面庞衬着被冻得红红的鼻尖,眼睛亮亮的,也不知是被冻出眼泪,还是因这封信的到来而欣喜,“我们不是也前一阵才给她去过第一封信嘛,九层台的事儿都压在她身上,应付陛下,照顾听白,她事儿多着呢。”
白羽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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