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垂首去瞧那已然碎得七零八落的玉玦,惋惜得低低叹息:“弄坏了阿白送我的东西, 不知道回去之后她要怎样闹腾一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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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气息, 远比众人想象中消逝的还要快。
那一掌, 直逼心脉,药石无医。
可但凡能给簪月一点时间, 哪怕只有短短须臾,让她来得及将胸口随身携带的保命丹药予她服下, 或许事情都会发生转机。
但女孩似乎很急着走。等到簪月快步狂奔至她面前,小
心翼翼地去探她鼻息时, 已然是什么都来不及了。
那具温温热热的身体,卧在冰冷彻骨的雪地里, 被一点一点的吞噬温度,再也吐不出温热的气息。
轮椅就停靠在几步之外,失去轮椅的女孩在簪月心中是罕见的,就像将军手中没有握刀,像医师手中无草药。她心里无比清楚女孩双腿恢复的状况如何,清楚女孩近日即便可以勉力行走几步,却无论怎样都是不敢放开轮椅作支撑的。
她不敢想,她当时...该有多么怕。
“是你,杀了她...”簪月的双目通红一片,她从未如此憎恶一人,而这人就立在自己眼前,气定神闲地冷瞧着那样良善的女孩死去。
她自问手段也算狠辣,审问暗探时的法子有时连主子都觉不堪入目,自幼学医学毒使她的本领日益增长,不管多么嘴硬的犯人,都无法从她的地牢里好生走出去。
可她也是有心的,她也清楚,什么样的人不该被涉入局中,不该被那样对待。
“尹清徽,向弱者出刀,你枉为人!”
她甚至等不及听他的回应,身体本能似的向前猛冲,翻手为爪,直朝他喉咙而去。
尹清徽大抵也想象不到,簪月竟敢在皇帝面前公然动武,短暂的错愕后便闪身躲过,只是腿上的箭伤到底还是阻碍了他的速度,闪身略有不及,脖颈被那劲风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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