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蓦地身子一软,朝旁边栽过去。
所幸簪月一直搀扶着她,这才手疾眼快地将人接入怀中。见女子双目微阖,显然是已经晕过去了,簪月小心地探过她的脉后,才长舒了一口气。
“左一个‘信你’,又一个‘信你’,你倒是真做点叫人放心的事啊。”
睡吧,睡吧……好好睡一觉,什么都会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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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鹤明回府时,尹清徽已经自行裹好了伤口,跪在正堂候着他了。
萧鹤明瞥了一眼对方的背影,慢条斯理地褪下那身独一份纹样的官袍,才踱步至他面前。
“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尹清徽闻之蹙眉,听出对方这是在模仿刘笙常挂在嘴边的话。
其实以尹清徽目前的身体状态,动一下都疼痛难忍,他却尽数将痛楚吞下,朝萧鹤明狠狠叩了两个头,动作大得不像被断了臂膀,“主人,属下是来向主人请罪的。属下有罪,自作主张料理了岳听白,给主人添麻烦了。”
“你给我添麻烦?你是在说,劳我亲自动手断你一臂的麻烦?”萧鹤明神色轻松,似是并不觉得有何不妥。
“是。”尹清徽的反应也如他所愿,“主人是千金之躯,不该有任何事要脏了您的手。下次,等到主人下次想处置属下时,属下一定先一步领会!”
“哼。”一声冷嗤,“你擅自对岳听白动手,当真不是为了你那个陛下?”
尹清徽顿时满眼惊恐,他急忙道:“属下一心侍奉主人,怎么会受那个毛头小子的驱使!主人,属下冤枉!”
“我原以为,岳听白死了就死了,说不定还能让秦姝恨上皇帝,二人离心,对咱们百利无害。”萧鹤明转身坐在了上首正座,细细琢磨着,“可我今天怎么看着,皇帝非但不忌惮秦姝,反而更加宠爱了?他今天整个人都和前几日不一样,你没发觉吗?”
尹清徽试探着抬首:“或许……是秦姝没什么动力要离开了?属下看得出,皇帝一直想留秦姝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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