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弄明白,秦姝方才在廷议中说的“一条断臂, 就想把事了了”。
臂膀纱布上的浓烈血迹, 代表着伤口发生的时间。
“行周, 拜见舅舅。”
萧鹤明盯着对方看了几瞬,才展颜起身,带着一副慈祥面容, 亲自将人扶起来。
“你我多年未见, 何必拘礼。今日一见, 阿周长高了不少,舅舅看见你长得这样好便放心了。当年你被迁去青州那地界, 离家这么远,你不知道舅舅有多担心呢。”
谢行周起身时抬眸看他, 应道:“多谢舅舅挂怀,行周一切都好。”
他依着萧鹤明的指引坐了下来, 又道:“当年我孤身一人去青州参军,对许多都不熟悉, 只有舅舅会派人来为我打点,每年都给我写信。”
萧鹤明伸出手来拍拍他的肩,言行间倒像是真心实意地爱护,“这是舅舅应该做的。你也不枉我为你操心,比我那几个儿子强多了。舅舅看见你就觉着高兴,来,尝尝舅舅新得的好茶。”
“谢谢舅舅。”谢行周浅尝了口,确实是京城和青州都找不出的好味道。他低垂着头,心中的疑惑愈演愈烈,他突然不想像进门前预演的那般迂回地问出答案,因为对方不仅是朝中大员,更是他从小最亲近的舅舅。
“舅舅可以告诉我,您和尹天师的关系吗。”
萧鹤明从对方进门时就瞧见他眼中的探究了。
但听到如此直接的问话,他倒是有些意外。
萧鹤明坦然一笑,收起方才的诧异,回答道:“尹清徽是舅舅的人啊。舅舅那阵子病重,特意遣他来照顾皇帝的。”
“除此之外呢。”谢行周说。
“除此之外……”萧鹤明停顿了片刻,接上他的话茬,“除此之外就是看看,新任皇帝究竟有没有资格当皇帝。”
“尹清徽刺杀过我,舅舅知道吗。”谢行周话中难辨情绪,“不止一次,他都想置我、置谢家于死地。他与孙无忧,串通一气,杀过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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