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样的人,从来应该做没有把握的赌徒,不是吗?”
“那应该是宋老师,我不是。”季沨笑了,“我从一开始就是个赌徒。”
从他踏进这个圈子里那一步起,从他遇到回国后的陆屿洲那一刻起。
机场出柜是赌博,因为没有人知道会掉粉雪藏还是会一夜爆火,跟陆屿洲结束关系是赌博,因为再周密的计划,他也不一定能够保证陆屿洲会对这个过了半年的床伴依然念念不忘。
要么筹码翻倍,要么一夜清零。
金钱名声地位,这些常人趋之若鹜的东西季沨全都不放在心上,在意得他太少,所以常常兵行险着。
既然拆了王炸,那么明牌打又如何呢?
就让他知道生日,就让他知道招数,赢了从此这些机关算尽便都不必有,输了也不过是一局牌。
“宋老师,”季沨说,“要不要再加个码?”
“什么?”
“听说邱导正在筹备新电影的人选,隐藏在丛林中的狐狸,很适合不是吗?如果我赢了,能不能麻烦宋老师帮忙在邱导那里提两句?”
“演了杨阶的剧还不够,居然想着拿电影冲奖?季沨,你这转型的步子迈得可真够大的,”宋骁目光审视,“而且,你要是有这样的本事,之前为什么不拿出来,还要让人指着鼻子骂花瓶?”
季沨笑了,桃花眼漾出一点细碎的光:“既然是丛林……一个猎物如果漂亮又弱小却还想要往上走,他要么学会隐藏,要么学会伪装,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