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过去,要是月老真能出现在自己面前,要他怎么样都行,只要告诉他个原委,哪怕只是告诉一声为何那人突然消失不见。
哪怕是要他下跪认错,谢逢野也没说不答应啊,凡事总得有个商量余地不是吗?
如今青岁出关这一问,其实冥王殿自个也咂嘛出点意思来:这场情劫是被操控的,这没跑了。
操控的理由大概也是需要他悟到什么狗屁“爱别离,求不得”。
但扯淡吧,当年是他最爱的时候,眼睁睁瞧着人就消失于天地了。
如果做神仙一定要这么冷心冷情,那还不如大家一起手拉手去投胎,做人还能有些温度。
经过这些波折,谢逢野的脾气大体已有定形,他甚至动手输赢不好说,还容易累得气喘,质问指责更是无用。
难得不已,他看着面前的青岁,鬼使神差生出些倾诉的想法,他想告诉兄长,自己真的很挂念那人,自己压根没法放下。自己特别想知道为什么。
但瞧着青岁这一幅早已将恨海情愁从骨子里头剔出去的样子,他实在不晓得要如何对他表示自己当真情意汹涌,连试图开口说一句“我当真心属于他”都搬不动自己的舌头。
干脆作罢。
冥王殿真的有些累,坦诚地说:“要不我出家去吧。”
青岁依旧还以沉默,只是那张八风不动的脸上,眼角微不可察地抖了又抖,跳了再跳。
虽然没讲话,但青岁周身灵气开始躁动起来,天时地利之间,谢逢野甚至从中感受到一丝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