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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啊。”
身边的仙官附和道:“这百年来,就跟在冥王后面收拾烂摊子了。”
他们聊得义愤填膺,一个仙官才注意到身边有个花妖:“真君又在开导花妖啊。”
“仙君总是对花妖尤其……体贴呢。”
“嗯。”男人眸中闪过疑惑,低声道,“或是因为之前那场劫,我忘了些什么。”他转过来问她,眸光清平,耳垂也失了晚霞的颜色。
“你方才说我不认识你,你知道我是谁?”
多的是这种小精怪想方设法扯上仙缘。
他身边的仙官连忙说:“真君开导已是善缘,待司命归来去找他问问吧……就怪冥王天天恐吓,弄得司命都不敢回去。”
“要换以前,这妖怪哪敢站我们周围。”
她还没整理好该如何回答,几个神仙又开始指责那个叫冥王的。
男人止住了他们的话头:“天帝已经说明,众生都有修行的权利,不准再滥杀妖怪了。”他偏头又瞧了一眼花妖,“你莫要作恶,好好修炼。”
就此腾云而去。
他没死。
他是神仙吗?
她魂不守舍了几日,多年来的自责和懊悔,把她的心腐蚀得千疮百孔,却忽地得知那些梦魇如今活得很好。
只有她,还是一个人人可诛的妖怪。
那他那么多年的自责算什么?
但他说了,总是对花妖很宽待,他是不是还念着那份情意……
当下只是不甘,直到,见着了她。
那个本该在昆仑虚就被大人责罚处死的妖怪,为什么也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