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个杀你的理由。”
“连同魔族定要降罪,但罪不至死,你只是一个没有仙篆的妖仙,还能犯错。”谢逢野道,“把此处法阵交由我,然后回家去找你姐。”
他每说一句,白迎瑕的头就抬起来一分,直到最后便是扛着身上剧痛,也要直挺挺地盯着谢逢野。
“看什么,你对我嘴贱那么多回,我也就打了你这一顿,白家狐狸,我一向想告诉你,像个男人一样解决问题,你先前有怨有气都是打过,如今……”谢逢野不想再同他说曾经,“今夜若我能活着出去,再找你算账。”
白迎瑕闻言,忽地摇头笑起来,眼里不知何时蓄满苦泪。
他是真的很想笑。
冥王,那恶名昭彰的神仙,若非当年虚妄一场,白迎瑕如今也听不着月老说谢逢野不一样。
今夜哪里是冲着山蛮子。
今夜只为了他循私仇了断月老而已。
白迎瑕嘴里腥咸一片,竟不知细细算来什么事情最为绝望。
是柴江意倾心山蛮子吗,还是当他惊心布下死阵之后寻浮念台灵气而来,发现月老便是柴江意。
还是,冥王当面说要放他一条生路。
抑或是……
“千万年前。”白迎瑕忽地开口。
谢逢野拳一紧:“我让你说法阵,我没让你往前倒那么多年给我说故事。”
白迎瑕却不理会他,接着说:“有个神仙他犯了大错,就得受罚,天道罚他永永远远停在出错的地方,不能走,也不能动,罚他做一棵无悲无喜的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