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只有一次,此后清风明月远山斜照,都是他。
孟婆怔怔地盯着尊上:“您好像变了。”
“变什么了?”
“变得会说人话了。”
“……”
“说起来也怪。”谢逢野乐事在心,不同她计较,他眸光明亮地望着外面清辉月明,梨涡里暖意止不住地往外淌,“我们每一次,都是最适合对方的样子,这可不就是命吗?”
冥王陷入回忆,山蛮子和柴江意,姻缘铺和丧事铺。
孟婆:“每一次,你们不就两次吗?而且,他不记得了呀。”
“不记得又如何。”谢逢野有些急,“不急得也是我的,况且我们还有金龙……”
他忽地转头问孟婆,“当年你为何要来幽都?”
话题转得太快,孟婆一时没能反应过来:“唔,是你哥告诉我那天罚落不到幽都,我可以去躲命。”
“我哥。”谢逢野眸光暗暗地点了头,又转向尺岩。
尺岩当即回话:“老大,我是你领进去的呀,你不是才看过一遍吗?”
“我问你这个了吗?”谢逢野说,“你妻子当年得一位道长指点,才能留在那处,她可有说过那人是谁?”
“他啊。”说起当年指点盲女的道长,尺岩就面带不快,“我媳妇只说那是一个温润公子,特地说了将来会有一个凶神恶煞之人前来。”
谢逢野最后看了小安,不在问什么了。
他起身向里屋走去:“梁辰过来。”
然后抛了句话给其余几个眼巴巴的鬼:“你们几个分工一下,过几日我要出去,届时你们全天守着他。”